如果他不努力，又岂能在短短十年间创立九大顶尖势力？
他轻蔑地看着顾玲珑：“别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在努力。这玄天大陆，从来都不缺努力之人。”
顾玲珑面色不变：“是不缺，但绝不包括你！”
她知道这世界上有着比她更努力更刻苦的修士。
但这个人，绝对不是苏默。
这也是苏默身上最让她反感的一点。
明明有着让人嫉妒的天赋，却整天游手好闲。
她凝视着苏默：“你帮我提升修为，我很感激你。”
“但，一码归一码。”
“你如果继续这么偷懒下去，继续这么浪费自己的天赋……”
“那我只能说，这无垢道体，你根本不配拥有！”
她做梦都想拥有神体。
而苏默，明明有着最强大的无垢道体，却如此挥霍自己的天赋。
这让她如何忍得了？
苏默不屑地嗤笑一声。
“别以为你自己什么都懂。”
“须知，你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
她只看到苏默在院子里假寐，却没看到苏默在剑冢之中承受着万剑穿魂之痛。
她只看到苏默的无垢道体，却没看到苏默这无垢道体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甚至，她看到苏默假寐，实际上也是在默默修炼《万重浪》。
苏默顿了一下，眼睛直视顾玲珑。
“顾玲珑。”
“你说我不努力。”
“胡乱挥霍自己的天赋。”
“不懂凡体之苦。”
“可我要说的是……”
“凡体之苦，我比你更懂！！！”
他曾经的天赋，在凡体之中都算是垫底的，他怎么可能不懂？
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艰难与荆棘，没人比他更清楚。
顾玲珑忍不住讥笑起来。
“你们这些神体天才，怎么可能懂得凡体疾苦？”
“在你看来，是不是随便听几个凡体逆袭的励志故事，就算懂了？”
她不认为苏默能够真正体会凡体的悲哀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