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勾当,能拿到手神仙钱吗?”
年轻杂役摇摇头,颤声道:“没有没有,一颗雪花钱都没有拿,就是想着献殷勤,跟这些仙师混个熟脸,以后说不定他们随口提点几句,我就有了挣钱的门道。”
陈平安问道:“点子是谁出的?”
年轻杂役毫不犹豫道:“是清风城仙师们的主意,我就是搭把手,恳请神仙老爷恕罪啊……”
陈平安轻轻一跺脚,那个年轻公子哥的身体弹了一下,迷迷糊糊醒过来,陈平安微笑道:“这位渡船上的兄弟,说谋害我马匹的主意,是你出的,怎么说?”
那清风城年轻人勃然大怒,坐在地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陈平安走出底层船舱,对那个年轻人笑着说道:“别杀人。”
年轻人挣扎着站起身,狞笑着走向那个渡船杂役,“好家伙,敢坑老子,不把你剥下来一层皮……”
年轻人猛然转头望去,船舱门口那边,那个青衫男子正停步,转头望来,他赶紧笑道:“放心,不杀人,不敢杀人,就是给这坏种长点记性。”
陈平安走出船舱。
恶人自有恶人磨。
要说清风城修士,和那个杂役谁更作恶,不太好说。
不过陈平安内心深处,其实更厌恶那个手脚孱弱的渡船杂役,不过在未来的人生当中,还是会拿这些“弱者”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反而是面对那些骄纵跋扈的山上修士,陈平安出手的机会,更多一些。就像当年风雪夜,狭路相逢的那个石毫国皇子韩靖灵,说杀也就杀了。说不得以后不说什么皇子,真到了那座无法无天的北俱芦洲,皇帝都能杀上一杀。
陈平安来到渡船船头,扶住栏杆,缓缓散步。
正阳山和清风城,如今混得都挺风生水起啊。
尤其是前者,在宝瓶洲上十境之下第一人的李抟景兵解后,已经越来越强势,风雷园最近百年内,注定会是一段忍辱负重的漫长蛰伏期。若是新任园主剑修黄河,还有刘灞桥,无法迅速跻身元婴境,此后数百年,恐怕就要反过来被正阳山压制得无法喘息。
至于清风城许氏,先前转手贱卖了龙泉郡的山头,明摆着是更加看好朱荧王朝和观湖书院,如今形势明朗,便赶紧亡羊补牢,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