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又能变成一桩既能解决燃眉之急、又可算是功在千秋的好事。”
薛怀忧心忡忡道:“大骊宋氏当年是举一国之力,或者说就是举半洲之力,才建成了那条横贯宝瓶洲的大渎。第一,住持事务的,是大骊国师崔瀺,第二,当时大战在即,宝瓶洲一洲本就人心凝聚,大骊铁骑更是足可弹压一切异议。第三,大骊立碑于一洲山巅,只敢出钱出力,没有任何势力敢拖后腿,偷偷下绊子。反观我们桐叶洲,忙着各自复国和恢复民生,只说光是重建京城一事,好些皇帝君主就已经焦头烂额,四处借债,加上我们一洲中部沿途的山水神灵,十不存一,搬山徙水、开凿河床一事,光凭山上练气士,就要难上加难,天时地利人和,好像都不太够,不容乐观啊……”
门口那边,一位神出鬼没的白衣少年,斜靠屋门,微笑道:“只要我家先生肯点头,愿意揽下这档子事,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说搬山、徙水两事,先生那边,都会有合适的人选。”
老将军笑问道:“崔宗主,问题在于,你先生愿意点头吗?”
崔东山笑眯眯道:“假设,假设我家先生愿意点头,你们愿意砸锅卖铁、倾力相助吗?你们敢当那吃力不讨好的恶人、能当那好心却讨骂的恶人吗?”
老将军笑道:“我们陛下和蜃景城那边,没有半点问题。”
叶芸芸说道:“我们蒲山这边也没有问题!”
薛怀和檀溶面面相觑,就这么说定啦?
崔东山深呼吸一口气,使劲一摔袖子劈啪作响,大义凛然道:“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先生那边挨骂一事,都让开,让我来!”
叶芸芸看了眼白衣少年,再看了看白发老将军,她有话就直说了,“崔宗主,姚老将军,你们俩该不会是在唱双簧吧?”
崔东山跺脚道:“冤枉人,苦死我了!”
老人连连摆手道:“还真没有事先约好。”
叶芸芸突然说道:“不行,我暂且收回那句话,得亲自问过陈平安才行。”
白衣少年仰头看向天花板,伸手狠狠抹了抹脸庞,眼神幽怨,自怨自艾道:“这下子真要挨骂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怎么当先生的得意学生。”
薛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