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到,不好说一定是什么。”
幽郁问道:“师父好像不是特别想去落魄山当供奉?”
老聋儿举起酒碗,抿了一口酒水,答非所问,“这人啊,一有了想要自由的念头,就会立马变得不自由。”
以前在剑气长城管着那座牢狱,老人就觉得很自在,总能找到些解闷的乐子,不觉枯燥。如今脱困了,好似天高地远,自身境界也不低,反而总觉得处处碰壁,拘束太多。
老聋儿喝了一大口酒水,耸了耸肩头,打了个酒嗝,笑道:“你小子开心就好。不用管师父的这点牢骚。”
小孩子过新年,欢天喜地,总想着新衣服和压岁钱。成年人过个年,难免纠缠于额外开销,或是欠钱还钱。
就在此时,门口那边来了个新客人,青衫长褂,背剑悬酒壶,他以心声与师徒俩笑道:“龙声道友,只因为不愿意俯身低就落魄山,就躲在这边喝闷酒了?”
老聋儿笑容尴尬。听听,这话说的,伤感情了。
幽郁神色激动,那人伸手虚按几下,让幽郁坐着就是了,他抬头看了眼酒铺墙上的无事牌,笑了笑,坐在幽郁身边,等他拿过本属于幽郁的那只酒碗,老聋儿已经抬起屁股,伸手探身,赶忙给隐官大人倒满了一碗酒。
陈平安端起碗,跟老聋儿酒碗轻轻磕碰,再喝了一口酒,问了价格,得知一壶薜荔酒竟然要卖三颗雪花钱,笑道:“明摆着被杀猪了么。”
铺内暂时不用招呼客人,那少年伙计站在老板娘身边,他听见这句话就不乐意了,却被妇人轻轻拍了拍胳膊,示意他别冲动。
她神采奕奕,盯着那个身材修长年约三十的男子,一双秋水长眸似有金线流转,异象极其细微,恰似大湖中有一条蛟龙游曳,她显然是用上了隐蔽的望气神通。她虽然看不清对方的修道根脚,却知道那张靠门的酒桌,一个比一个有来历,尤其以这个青衫剑客的气象最为不俗,至少可以肯定,此人在山上的官身不小,比起山下王朝的那类注定不是当宰相便是学士的碧纱笼中人,要多出好几种青、紫、赤红道气,可惜她望气道行不算高深,只能看个笼统的大概光景,而无法辨认那几股道气的深浅。若是掌门师伯亲临此地,兴许就可以看出更多门道了。
老聋儿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