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做掉仰止,做不做?”
刘叉说道:“我只是个护院,不是拿钱办事的刺客,相信陈平安也做不出这种雇凶杀人的行径。”
崔东山歪着肩头倒向刘叉那边,伸手挡在嘴边,压低嗓音说道:“纠正一下,你跟仰止都不是人。”
刘叉扯了扯嘴角,也不跟这满嘴喷粪的白衣少年一般见识,真有本事怎么不跟顾清崧坐一桌?
金鲤同样不计较“绣虎”的含沙射影,只是感叹一句,“你若是早生三千年,当年与我一起造反,成与不成,还真两说。”
王朱气笑道:“满脑子都是‘造反’俩字是吧?”
金鲤正色道:“看来我是该君子三省乎己。”
崔东山惊叹道:“大绶京城真是一块风水宝地,遍地可见的读书种子!”
金鲤想起桌对面少年也算是个仿冒的崔瀺,就忍了崔东山的挑衅,她只是好奇问道:“韩老儿真放心我去了公主殿下的水府?”
那可是她起家的东海地界!非是她夸耀自己的功业和声誉,五湖四海的道脉香火,比起陆地仙府门派相对稳固,当世多少海底宫阙,水裔做主的门派,如今还在密室之内偷摸挂着她这位老祖的挂像?
陈平安说道:“当然不放心。”
金鲤愈发疑惑,斜眼那位大髯汉子,她试探性问道:“文庙搁这儿钓大鱼呢?”
刘叉笑了笑,崔东山拍手叫绝,“裤裆都是黄泥巴,不是也是啊。”
陈平安提着酒碗,说道:“只要你们不逾矩,中土文庙就不会故意挑事,玩那以绝后患一套的阴谋诡计。同理,只要文庙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你也别蠢蠢欲动,将文庙当做傻子。金鲤道友,是敬酒,是罚酒,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金鲤沉默片刻,蓦然笑颜如花,提起酒碗,“来,斗胆让陈先生敬我一个酒。”
陈平安笑着递过酒碗,轻轻磕碰一下,各自一饮而尽。金鲤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谁敬我,我就敬谁更多,陈平安,我连走三个。”
王朱眼神幽幽道:“当我是个摆设,只会被金鲤挑唆,耍的团团转?”
金鲤脸色惶恐道:“公主殿下,这话诛心了,贱婢岂敢僭越行事。”
陈平安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