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就是拉家常。
韦祎硬着头皮说道:“回禀陛下,犬子的酒楼生意,还行。”
宋和嗯了一声。
陈平安胡诌道:“先前他们在外边遇到了曹侍郎,后者说是掐指一算,算到了陛下要来国师府,让他们喝酒壮胆。”
“韦闳脸皮厚胆子大,问曹侍郎有什么注意事项,曹侍郎说都无妨,只需要提醒自己见着了陛下,说话的时候,别跷二郎腿。”
宋和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忌讳的,我是这样,国师也是这样,你们也都随意些。”
又与陛下和国师聊了些真正意义上的小事,好像还聊到了某几本书、提到了金顶娘娘庙的香会盛况……
所以当他们走出国师府的时候,兄弟二人脑袋好像都是一团浆糊了。
韦闳没能瞧见曹耕心那家伙的身影,倍感失落,此刻挺想要喝几盅的。
看过了那两本册子所写内容,宋和摇头惋惜道:“可惜了。”
身份悬殊,差了那么多个官阶,所以陈平安让他们来一趟国师府,本身就是一种给予某种认可的明确表态。
说得难听点,国师府真要申饬某位官员,拿工部礼部开刀,也是一部堂官过来挨骂,轮得到你们郎中、员外郎?
工部员外郎韦闳略好几分,行文简洁,只是不够胆子大。韦祎这个礼部郎中简直就是通篇骈文,全是场面话,不是废话是什么。
宋和疑惑道:“韦祎莫非是在礼部当官当傻了?这也太不像个世家子弟了。”
陈平安笑道:“故意为之罢了,就像二选一,他选择让路给韦闳。如此一来,才有些许机会二选二。他在赌,输了意迟巷韦家不输,赢了通赢。”
宋和重新拿起那本册子,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这就是一篇很聪明的好文章了。”
走出了国师府,到了千步廊,韦祎突然轻声道:“大哥,升了官,你说话做事,胆子可以再大一些。至于我,继续当我的清流好了。一部郎中,也不是什么小官了。我晓得自己的斤两,性格优柔寡断,极难当那某衙的一把手,完全没有那份魄力,一向是长于文章而短于公务,兴许能够看得见些什么,但是往往做不好那些。你不一样,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