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如此好了?”聂修扫了沈瑛黎一眼。

    沈瑛黎在香城三年,都与香城本地人完全不接触。

    哪怕是本地最顶级的权贵,都只是闻其名,没有见其人。

    足以说明沈瑛黎不是那种张扬的女子,所以如今能为涂然打抱不平,着实让聂修也是有些小意外。

    “什么那个女人,人家没有名字吗,人家叫涂然。”沈瑛黎强调。

    “诶?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治病吗,怎么还不走?”她忽然想起来,和涂然的约定,在孙大夫诊所给修治病的。

    “马上出发。”

    虽然不情愿,但确实是有求于人。

    先让她张狂几日,等治不好,看到时候怎么打脸。

    说实在的,一直到今日,聂修都没有相信涂然能治好他的病。

    他早已时刻做好死亡的准备,所以对什么都是兴趣缺缺。

    但如今,答应家人来香城治病,不管怎么样,还是配合一下的好。

    所以,哪怕不情愿,哪怕傲娇。

    聂修还是去了孙大夫诊所。

    没有想象中的豪车,只是一辆银灰色的埃尔法商务车。

    也没有沈园那种安保的夸张程度。

    只有一人跟随,是个二十多岁年轻的小伙子。

    司机兼保镖。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主子,可以吗?”小杰也是穿着深灰色的休闲长袖,黑色长裤,长的也是大众脸,普通到你看了一眼就再也记不住长什么样。

    “可以。”

    聂修一身永不变的中山装,老气中也无法遮掩惊艳的脸。

    他低着头,拄着柏木拐杖,缓缓开门走进去。

    “你好,是看病还是拿药……”

    涂然正在抓药,所以头也没抬。

    看来人没吭声,她才抬起头,然后微微一怔。

    “来的倒是准时。”

    “楼上等我吧。”涂然随口说了一句。

    聂修看了看那上二楼的楼梯,那是有些陡峭的,孙伯当时装修为了节省成本,并没有好好装修楼梯。

    他没动,只是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