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时候。”裴昱州隐忍道。
姜妤摇摇头:“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裴昱州,在不知道抱错的时候,我还算是裴家人吧?但我和你们生活了二十年,感觉就像是被封住了耳朵和眼睛的小丑。你和裴爸裴妈太可怕了。”
她怀疑过裴家的背景可能不简单,但被证实又是另一种心情。
被蒙骗了二十年,这种心情很难言说。
她没有当着他的面激动地质问他,是她心性好。
“市阮家就如云市周家,至于裴家……我以后告诉你。”裴昱州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妹妹的?”
姜妤突然偏着脑袋问他。
“今天你太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去崆云山玩。”
裴昱州不回答她的问题,后退两步,转身出了房间。
姜妤憋了两天的气,这一刻终于发泄了。
生命最后这几年过得不好,她一直用自己幸福了二十年来安慰自己。
结果那二十年,也是生活在养父养母,以及她最喜欢的人的蒙骗中。
她这辈子,几乎就是个笑话。
姜妤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够。
……
第二天一早,叶欣瑶敲门没人应。
甚至踹了两脚也没人来开门。
她赶紧喊来服务员,说里面的人出了状况,要紧急开门。
客房主管迅速赶来,拿出万能房卡打开门。
结果里面已经没人了,但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应该是外出了。
叶欣瑶连声向人家说对不起。
她焦急地回到车边。
“大叔,姜老师不在房间里,打她电话她不接,应该是设置成了静音,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找她?”
裴昱州很明显地咬了咬后槽牙,没说话。
叶欣瑶察言观色:“那……我们还去崆云山玩吗?”
“去,”裴昱州不知道是不是在赌气,语气斩钉截铁,“她那么大个人,丢不了。”
崆云山上最有名的景点是山顶距今七百年的一座道观。
裴昱州和叶欣瑶爬了三个多小时的山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