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后迁来的村民对东老头儿、里长这些回来的人没什么感情。
激动过后,就开始担心自己的房子和地了。
村长呵斥他们:“着什么急?看你们这点儿出息!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让大家伙儿先住下来再说!”
村长心情十分激动。
他知道,跟着里长逃荒走的那些人落户在江南富庶之地了,不回来了。
听说那里的庄稼一年收三茬儿,比他们这黄土漫天的地方可富裕不少呢。
看里长和东老头儿的穿着,日子过得应该很好,不会回来抢宅子和地的,亏待不了他们。
果然,里长道:“你们放心,我们户籍不在这儿了,不会要你们的地。
至于宅子,有想留着做祖宅、留作念想的,会高价买,至少够你们盖个新宅子的。”
那些人放了心,热情地邀请他们回家住。
他们都很淳朴热情,只要保住了宅子和地,不吝啬家里的吃吃喝喝。
东老头家一直空着,倒是不用去借住。
东家老宅,容川没有大修,尽量保持着原貌,就想着老人思乡回来,愿意看看老房子,老物件儿。
族里一直有人经常打扫,虽然有长期无人居住的沉闷寥落,却并不破败。
东老头看到熟悉的小土屋,老泪纵横。
钱老太抚摸着低矮破旧的黄土夯成的院墙,哭道:看这个印子,是逃荒前四儿被打时,我锄头刨上面留下的。上官若离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他们刚穿过来。
她的原身饿死在挖草根的野外。
东溟子煜的原身因为护粮食和家里人,被无赖给打死了。
而凌月的原身去给五郎偷东西吃,掉地窖里摔死了。
这才让他们一家三口有机会穿过来。
主子、下人、侍卫的,满满当当地塞了一院子。
刚安置好,就有村民上门了。
带粮食的,送鸡蛋的,送鸡鸭的,再不济也拿上一篮子菜。
反正,回了村,就等于到家了,什么都不用买。
钱老太不收,他们说什么也得留下。
“东老四连中六元,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