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栋梁进来,那白发青年,就在盯着他看。

    那目光,就像盯着多年不见的恋人,其中夹杂着爱恨纠葛。

    这目光,让张栋梁很不自在。

    赵阴沉默。

    张栋梁也沉默。

    他努力的挤出笑容,却笑的很僵硬。

    几次张嘴,最后发出两个字。

    “义父……!”

    这几乎是本能,长久以来,在那个小营地,养成的习惯。

    他每次看见尊敬的那人,下意识便这么喊。

    赵阴闻言笑了,熟悉的称呼,熟悉的人。

    前世,因他救了张栋梁的命,他认他为父。

    今生,初见时,他便再次认他为父。

    赵阴心中刚刚形成的结,忽然就解开了。

    “原来,你是人尽可父,我先前,还是太过于高看你。”赵阴暗哑开口。

    “兽神大人,您说什么?”张栋梁没有听清,但却明显感觉到赵阴身上的寒意。

    赵阴随时提起,温在火盆上的军用水壶,将滚烫的白果酒,灌下一大口。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过咽喉,然后滴落在火盆内。

    一瞬间,整个殿堂,酒香四溢。

    赵阴忽然发现,张栋梁的这种性格,其实也挺好,自私自利,有勇有谋。

    他的样貌,更是天生的讨喜。

    这种人在末世前,或许被说为难成气候,但在末世后,往往能比其他人过得更好……

    “还是叫我义父吧,我喜欢这个称呼。”赵阴笑着说道。

    他拿出一个酒杯,倒满了白果酒,随手向张栋梁一抛。

    张栋梁眼疾手快的接住,闻言大喜:“多谢义父!”

    能叫一声中州兽神为义父,多少人梦寐以求!

    这次前来中州,来对了!

    这个义父,比先前那个不知强了多少倍!

    张栋梁从未喝过超凡酒水,烈酒入喉,只觉酒意直冲脑海。

    只是一杯,他便感觉精神有些恍惚。

    “义父,我叫张栋梁,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义父您!”

    张栋梁双膝跪地,重重的叩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