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剑修眉宇微蹙,在长老宣布开始的刹那,寒芒已如惊雷掠空。
剑网交织成囚笼,将冷檬周身退路尽数封死,却见青衫少年不退反进,枯木剑柄滑入掌心,迎着漫天剑影逆势而上。
“用朽木对敌?”
“渡劫巅峰的剑罡岂是凡物能挡!”
围观者议论未落,场中已响起金石相击之音。
令人瞠目的是,看似脆弱的木剑非但未被绞碎,反而在剑气洪流中游刃有余,剑身竟未留下丝毫痕迹。
东域剑修瞳孔骤缩,这看似随意的格挡,竟将自己七成劲道化解于无形。
瞬息之间,胜负已分。
当木剑无声抵住咽喉时,东域剑修甚至没看清对手如何突破剑阵。
没有炫目剑诀,不见灵力激荡,冷檬仅凭步法时机的精准把控,便让境界更高的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南域冷檬胜!”
随着长老宣告,观战席泛起骚动。
人们惊异的不仅是东域落败,更震撼于那柄枯木剑的玄妙,渡劫后期越阶碾压,竟连底牌都未显露。
西域看台传来低语。
“南域这次怕是要翻身。”
“东域轻敌了,那冷檬的剑道造诣……”
北域阵营中,背负重剑的剑朝冕指节轻叩剑鞘,眼底燃起战意。
高台上,东域宗主面沉如水,南域长老牧战捋须含笑,目光扫过场中青衫少年时暗含期许。
败者颓然垂首,先前对“南蛮”的蔑称犹在耳畔,此刻却如利刃反噬。
冷檬收剑转身的从容,比言语更具威慑,那目光中既无胜者的倨傲,亦无复仇的快意,仿佛方才不过拂去衣上尘埃。
深褐色的檀木案几上,茶汤蒸腾的雾气里,牧家主将青瓷茶盏举至唇边,氤氲水汽模糊了眼底的思虑。
面对众人的道贺,他仅是谦和地抱拳。
“承蒙诸位相让。”
北冥宗主伍德时捋须接话。
“此番南域英才辈出,单是令徒荒奕能在弱冠之年初窥木之意境,便足以羡煞四座。”
话音未落,席间数道目光不约而同掠过冷檬所在方位,这位渡劫境修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