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摇着手中的折扇含笑问道。
“小僧确实有些好奇，难道他们不知道拦截朝廷急报是死罪吗？”
聂空望着杯中上下起伏的茶叶问道。
“哈哈，如果拦下这匹马只死一人，而让这匹马顺利进宫却会让成百上千人丧命呢？大师如何选择？”
黎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聂空眼神闪烁不定，不由得问道：“不知道王爷此言是何意？”
“我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只死一人就能拯救千百人的性命，那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黎煜收起玩笑的神色，脸上浮现出几分认真的意味。
聂空没有说话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僧认为不然，凡事都应就事论事，若是只一人是良善之人，贫僧会为他杀千百人。”
“有意思，你这和尚可真是特立独行，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如今看来并不尽然。”
“不过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到处都是灰色地带，没有绝对的善与恶。”
黎煜认真道。
片刻之后他起身道：“今天这场好戏已经看完了，想必大师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吧，别着急明日大师就会知晓。”
说完黎煜潇洒离开，独留聂空一人在醉茗楼。
聂空并不理解黎煜话中的含义，但他知道黎煜带自己来看这一场谋杀，其中必定是另有深意。
聂空望着广安街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心中一动。
随即轻点脚尖，朝着尸体落去。
聂空伸出手探上那人的颈间，身体还有余温，但是脉搏已然停止跳动。
那人自马上跌下，头骨尽裂，但是致命伤并不在此，而是他胸前那一只短箭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