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外面竟然将他传扬成这般魔头模样。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身上便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随即从腰间剪下一块玉牌送了过去。
“贫僧便是你口中的魔僧聂空!若与我有深仇大恨,那便动手吧,贫僧绝不还手。”
男子微微愣了一下,真要说起来他和聂空可没有半点仇恨,若是不出意外,双方一辈子都见不着。
蓦地,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从身上取出一张画像,摊开在聂空面前。
“看见大师第一眼我就把你认出来了,不过我就是有些好奇,这样一副翩翩君子正气凛然的样子,怎么就传闻成那般模样?”
“真要说起来小人还得过大师的好处!”
“兴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却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天我们一家十几口差点冻死,要不是您下令从寺庙拨出粮食,恐怕我家就绝后了。”
聂空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他赫然发现这人除了脸上的伤疤凶神恶煞之外,身上居然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那你如今在做甚?”
男子哈哈大笑了一声,便跳上旁边的石头环顾四周。
“不瞒大师,这个河段由我全权负责!”
“虽说咱不是朝廷的河道官,但他们想要将堤坝修好就得仰仗我们这些泥腿子,要不然这地方修不好。”
聂空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
自古河道官员最富,也最危险!
朝廷每年在河道上花的钱不计其数,但绝大多数都落在了各级官吏手中。
遇上风调雨顺的年景,大河无事,他们还会被冠以治河有方的美名,增加些赏赐。
可要遇上大河泛滥,洪水倾泻,万里泽国,那事情可就大了,直接负责的河道关能落个砍头的下场,已经是求爷爷告奶奶了,严重点儿的别说九族,十族都能被诛。
无奈,河道官只能将工程下放到当地小势力或是乡绅手中。
一来能够将这些人笼络起来,二来则是找到了顶包的人。
好了的话就将所有的功劳全部揽到自己头上,不好了就拉这些人去送死。
聂空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脸上多了几分怪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