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家之人,不好好研读佛法,专心礼佛,来掺和这种事,这是在暗骂聂空,不是正经和尚。
聂空双手合十,肃目正色,一腔佛音:“阿弥陀佛,右相和国师岂不闻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
“小成佛法只渡己身,于尘世自渡,大乘佛法渡世,解救众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从肖家渡洪灾一案中,一斑可窥全貌,当今大乾官场吏治腐败,蛀国害民。”
“贫僧又岂能只修小乘佛法,见苍生遭劫,而无动于衷?又岂能见贪官污吏,而放纵他们?”
李奉先和白景焕脸色一沉。
如今的官场,都是他们两党在把持,说官场腐败,这不是在骂他们无能昏庸,纵容所致?
“大师的嘴,真是好生厉害?”
白景焕冷笑。
这一番骂战结束后,在老太监一声高亢的公鸭嗓音中,黎桓登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殿外,一众官吏跪下高呼。
望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黎桓面无表情:“众爱卿平身。”
这次朝议,不仅有京城所有的官吏,在京的皇室子弟也在。
黎煜和一众皇族之人,坐在靠近黎桓的一侧。
“给右相国师赐座。”
见李奉安和白景焕站着,黎桓徐徐开口,目光瞥向小六子,后者赶紧搬来了两个木凳。
“微臣,还是站着为好。”
李奉安和白景焕心头一跳,同时开口,这等殊荣在平日,他们接受了也就接受了,可在这种场合,就具有捧杀的政治意味了。
他们断然不会接受。
“朕赐尔等座,你们就好生坐着就是了。”
黎桓没有任何场面话:“怎么,还是说,两位爱卿不想坐?”
“既然如此,臣等谢恩。”
两位党首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见此一幕,其他官员皆是心头一震,一上来就给右相和国师上眼药,顿觉压抑,呼吸都困难许多,身子在颤抖着。
“太子何在?”
黎桓沉声一问。
“父皇,儿臣在。”
底下只有十一岁的小太子黎景初,稚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