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海是记得这回事儿的。
“你还没去看看呢。”
“今天第一批机器就要到了是吧？”
何东点头。
“行，我这边空了就过去。”
“行嘞，我等你大驾。”
何东放下搪瓷缸就准备离开。
冷玉海是想起来这天到了，自己是有叫何东来提醒来着。
何东守承诺来了。
他笑，“那天在盛市，你没跟永明同志说啥吧？”
他现在可是很配合何东的工作的。
冷玉海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何东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我除了跟永明同志说罐头和罐头厂的事情，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东一脸我不知道似的装傻。
冷玉海是知道，何东该是没说自己啥事。
要不然这些天，原永明那儿能没电话？
“走吧”
从县城出来，何东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上河村。
……
“孩子，好孩子你就起来吧，算了，算了，我们不求何东了。”
“我们回家过日子，黄莹那样就那样了，孩子，别跪着了，当妈求你。”
上河村的路面上。
黄大虎还在地上跪着。
腰背挺直。
双拳紧握着，似乎没有放松的意思。
黄母一直在边上哭。
不管她咋劝，黄大虎都不听。
她没辙。
只能哭。
黄大虎始终望着前方没有动摇的意思。
“妈，你就回去……”
“别留在这。”
他始终相信，自己能做到的。
“大虎，你妈也是好心劝你。要说狠，还是何东狠，说什么黄莹做了那些事，可跟你没关系啊，没道理让你跪在这。”
何瑾经过的时候，可是觉得神了。
说不起来，这一天一夜过去，就不带起来？
“马上日头大了，仔细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