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室前的小卖部,唐雅给雷婧递来一瓶水,她又拿了一瓶机械地转开瓶盖,仰头喝了好几口。
雷婧错愕地跟着喝了几口,疏散十公里长跑带来的水分流失,但疑惑和震惊还得唐雅来解答。
“这场比赛对她很重要吧。”
唐雅指了指一旁的台阶,她自顾自地坐下,雷婧跟着坐下,她们眼前是整片操场,整片力量与希望。
“她参加比赛本来就不合规矩,我只是让她知道这一点。”
“你不是被动地顶替?”
唐雅像看白痴似的瞥了雷婧一眼,“我去举报的她。”
雷婧更看不懂了,“你们是仇人吗?”
唐雅转紧瓶盖,“我不觉得不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好朋友。”
“什么叫你觉得,哪有这样的好朋友。”
“我们以前就是好朋友。”
唐雅和刘佳佳第一次见面在十九年前,五岁的两个小孩被想轻松一下的家长送到了溜冰场。那时候的庆城还没有室内真冰的溜冰场,只有放着《老鼠爱大米》的滚轴溜冰场。
旋转的大彩灯,深色的木质地板。这里不是小孩的专属地方,只是因为这里足够便宜,三十块钱能滑一整天。
唐雅是因为在家和父母顶了几句嘴,她被带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唐雅左右脑不协调,是因为缺乏父母陪伴。唐雅的父母就带她出门吃快餐,再将她带去溜冰场。
唐雅只在一开始回头能看到他们的身影,等她滑了一会儿再看,父母早不知道去哪了。一开始唐雅还有点害怕,害怕的不是周围大多数比她高的人,而是脚下新奇的感受。
她穿上轮滑鞋的那刻就像被架住了,没人教怎么滑,她一走就向后仰,父母还在远处笑她,她听见她妈妈说,“这些能协调了吧。”
他爸也不心疼,“多摔几次肯定协调了。”
唐雅对疼痛有着生来的钝感,但她觉得不自在。这鞋穿上好像多了枷锁,她看着场地里飞扬的熟练者扶着墙边的金属扶手搀扶着感受新的脚感。
也就是在扶手处,唐雅遇见了刘佳佳。
“她跟我半斤八两,不过她没和父母顶嘴,是她过年的时候被亲戚说太文静,她爸就给她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