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们就一直开始打搏击了?什么时候开始打拳的?她怎么听不见的?”
“我小时候搏击多拳击少,我俩可能就是有天赋,一运动就开心,使不完的劲。”
“很快被搏击训练的教练赏识。”
“也算吧,不过那个地方就是赚钱的,每个去的孩子都夸,让家长买课,但我和她都不觉得那里好,我们都不想报名,但我们的爸妈都很心动,非要给我们报名,我们就又在那里待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呢?”
“一个月后搏击训练的教练亲自把我们送去了少年宫,她说教不了我们,因为那里的差不多大的学员都被我们打得哇哇哭,那教练每天就那点哄小孩的东西,根本不够我们学的。”
“少年宫?你认识金燕吗?”
“谁不知道她,于伟望的徒弟,她现在不是做自媒体了,最近还来体工队找我们录素材来着。”
“那你们那时候就一直在少年宫?然后去了体校,再来的体工队?”
“我们没去体校,我俩的爸妈都是把体育当成抑郁药,他们没想过要让我们走体育。但我俩都不太喜欢普通学校的氛围,一去学校就浑身不自在,争取了很久才让他们同意,也多亏了于伟望,那时候女子拳击比现在更少,她为了留住我们也是很尽力,给我们联系了好多比赛,当然我们也争气,没有一次比赛是浪费的。”
雷婧听起来她们不仅有天赋,有相互支持,更有足够的经历时间,可她们现在还在体工队,她们比雷婧大了八九岁。
“后来呢?”
“过度的顺利会让人自负。”
唐雅声音很轻,再次陷入回忆。
两人当时就像奥运浑然不知的雷婧,她们以为天下无敌,她们享受着擂台的制霸,享受着命运的偏爱。很快,命运也给她们上了重重的一课。
再厉害的拳击选手都应该对擂台敬畏,尊重对手,尊重擂台。她们早就忘了第一次正式上台时的忐忑,忘了紧张和害怕,忘了疼痛和失败。
她们忽略繁琐的上台检查,自顾自地穿好装备上台,却在比赛中头盔松开,对手的拳头重击在刘佳佳的耳前。
顷刻间刘佳佳失去平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