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的同僚一个接一个的陨落,心乱如麻。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更是激荡在胸腔深处。
让他们不知所措。
乱作一团。
太强了。
少年那具肉身,无视他们的神通,在战场中横冲直撞,就像一束光,眨眼东南调转,南北异形。
拦不住,也看不清。
躲无可躲。
此时此刻。
少年入其中,就似一只狼跑进了羊群,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甚至他们还不如羊。
他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少年为刀俎,尔等为鱼肉。
这一刻。
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到底多可怕,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即便是身为长老的他们,都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来。
可。
要么等死,要么战死。
他们别无选择。
许轻舟杀疯了,无视耳畔一切,神念笼罩万里,斩杀一切有生之敌。
他很清楚。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泄愤也好,是为仙报仇也罢,对错,他已无心分辨。
西海的一场劫起。
三十万人,十有九死,多少人永远的留在了那片西海岸,尸骨无存。
仙重伤,境界跌落。
苏凉凉更是性命垂危。
此时。
仙境欲要问世,他决不允许西海岸的那一幕再度上演,眼前这些强者,虽然在自己手中走不过三招即陨。
可他们中随便一个,只要踏足那片人间,便是灭世的灾殃。
如今,薬和梦魇伤势垂危,短短时间内都无法再度加入战场。
整个人间,能与这仙族抗衡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他要做的不止是赢。
而是将所有的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即便相隔万里,可许轻舟能看到那座城,也能看到那高悬的天宫,他更明白,刚刚被自己打散了那尊法身的本尊,尚未现身。
许轻舟不敢保证,仙境里是否存在一位如同永恒神鹿一般的大恐怖。
他更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