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和他们不一样,祂站的很高,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众生和仰望星辰,思绪深远,祂当然不会告诉小青,祂千年来,起卦三万九千次,挂挂有少年,挂挂皆是凶。
“我要借助弱水,重塑神格,可能有点久,外面的事,你替我盯着,百年后,若是我没醒,你亲自跑一趟,万不可出半点差池。”
小青拱手一揖。
“小青记下了。”
众生和挥一挥手。
“下去吧。”
随后整个人就这样沉入了沧溟之中。
小青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沧溟池。
自打她记事起,她从未见过,殿主对一件事如此上心和慎重。
“浩然。”
“浩然!”
“还真想看看,那座天下,到底有何不同之处,能让殿主不惜如此。”
一盏茶,一炷香,一刻钟,一个时辰,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荏苒,一晃而已。
北海。
乌云压世,骤风大作,万里海疆,大浪滔滔。
好似洪荒巨兽,在人间嘶吼,咆哮,欲要吞噬整片天地。
海中一孤岛,惊涛拍岸,淫雨霏霏。
雨中悬崖上,站着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一美一丑。
说来也奇怪,雨那么大,风那么急,大海不宁,荒岛狼藉,可是两者身上,却不曾沾到半点雨露。
那雨是落下了。
可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又绕着走了,风想,雨惹不起,那自己也不惹,所以也绕着走了。
小鱼仰着脖子望着帝苔。
——如果蟾蜍有脖子的话。
“苔苔,许轻舟是不是走了?”
帝苔细细的手指摸着小小的下巴,不自信道:“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