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个像我爷爷的爸,于是就有了第二个目标,换个城市。
十八岁那年我有了第三个目标,来留学……我这么多年觉得没有对不起过谁,除了老师之外。他希望我学成归来,回校任教,我想留在这边……他帮我很多,我对他失约了。”
方楠有触动。
可她不是习惯倾诉的性格。
她的很多话,很多事,至今连跟母亲都没好说过太多。
苦归苦。
不至于见个人就说自己曾经多苦。
也难怪周野会听的越来越烦。
大概她所有的苦也只有他清楚,全道德绑架一般堆在了他身上。
方楠挺配合的问:“你出国后,爸妈怎么办?”
董华南:“我过好我的,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每年我都会打钱回去。但人却是永远不想回那个家,回那个山村。
去年我妈去世了,听人说疯病好了一些,弥留之际清醒了,记起来了我全名。我当时在实验室,没接到家里电话。等赶回去,她坟头的草都很高了。”
方楠:“他们对你不好?”
董华南摇头:“命都可以给我的那种好,我要他们命有什么用呢。没温度的家,怎么可能养的出有温度的人。说到这些,咱俩应该挺有共同话题,听说你养父母全家都被你送进去了……”
方楠:“对,都送进去了还恨什么?回忆对我来说是财富,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有比对,精神层面在慢慢的富足。”
董华南:“我的团队最近在研发一种新型面料,有突破了。这个专利目前还在我的手中,是一种自然起温的面料,适用于养生保健,也适用于各种保暖贴身的衣服。料子很柔软轻薄,在国内的南北方,冬天一定很受欢迎。”
方楠抬眼:“你要把专利卖给我吗?”
“我想送给你。”
方楠看向对面这个把交换看的很严重的利益主义者:“送?”
“我所持有的所有专利都能送给你,甚至可以为你更改国籍。我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荣誉,为了过的更好,在哪个国家对我没有多大的区别。”
“条件呢?”
“咱俩结婚,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在这边的生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