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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梁子和铁柱嘲笑唐山海是个雏,且还说他未必能吃得上打围这碗饭。
但现在看来,唐山海这哪是个雏?
分明是手把都可以跟他们的师父老烟锅子想比美了。
唐山海只是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大撅把子往身后一背,朝倒地嘎了的那只狍子踢了一脚。
“二牛子,这玩意是不是现在就得收拾了?”
“急啥滴收拾,哎我问你,你先前是不是跟别人打围来着?”
“你问这干啥?”
“你指定跟谁了!”
二牛子瞪着一对八卦眼,唐山海如果不回答,似乎还不算完的样子。
“啥玩意跟谁了。”唐山海有些不耐烦说道:“我七五年跟我爷来东北,搁万川村山根儿底下住了二年多,后来我爷没了。”
“我老丈人就跟我跟着他学打铁,干了一年多,转过年儿不就这时候了吗。”
听了唐山海的话,二牛子两只眼睛瞪的更圆了。
“那你也太呢了!你这还真是专程吃打围这碗饭滴,怪不得干爹说……”
二牛子说着,龇牙一笑,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那啥,咱赶紧把这收拾了,一会儿再叫那谁瞅着,又该那啥了。”
二牛子神色焦急,赶忙向唐山海解释。
“打到山牲口之后,必须得撒愣收拾放血、扒皮,要不然这毛皮的质量可就毁了,肉也得受影响,不新鲜,吃着柴不愣滴。”
“咱就说这狍子,身上最值钱滴地方,狍子肉、狍子甲和狍子皮。”
二牛子所说的狍子甲,指的是狍子角上的狍茸,这东西堪比鹿茸。
“嘿他娘滴,咱俩今天也真挺赶巧你说是不,这时候狍子甲可正是好时候。”
春天是取狍茸的最佳时期。
今天两人逮到的是只公狍子,而母狍子是没有角的。
狍子的角只有三个叉,但每个叉上都有着珍贵无比的狍茸。
“但这玩意可不能半道上嘎,你得从根上嘎,要不然就白瞎了。”
把整只狍子角都锯下来,回去之后再做加工处理,才能卖上价钱。
二牛子说着的时候,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