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她又岂会为朝局头疼?
萧绰玉指敲击石桌,目光越来越亮,最后握拳轻轻砸在桌面。
“许爱卿,坐下说。”
她虽然让许良坐下,自己却起身背对许良,面向御花园内的镜湖,分明是在思索。
好一会,她猛然转身,盯着许良,“许爱卿,朕尚有三虑,如能解决,伐韩可即刻提上日程!”
“其一,《列国记》不入正史,其中《晋书》的书者陈阳子名不见经传,以此为据,未必能取信世人。”
“其二,乾穆王白帆之义确有其事,我大乾史册中有此记载,但晋国次年不救却只说了是晋襄王的决定,并未提及韩智子。”
“其三,魏、赵、韩虽互有攻伐,却是为争古晋正统,若以乱臣贼子之名对韩国出兵,恐遭魏、赵两国反对。”
“许爱卿,此三件事你可有解决之法?”
许良心下暗赞,萧绰这份心智跟眼力真不是盖的。
竟没有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失去判断。
当然,这几个问题他来的路上已经料到了。
许良微微一笑,“陛下,此三件事易尔!”
“其一,可令人暗中搜罗陈阳子着作,刊印、分发,交由大乾儒家学子研读、讲议。
令我大乾子民皆知大乾昔年所受韩国耻辱,为伐韩造势。
再遣儒家夫子、学子往韩国、魏国等地,以讲学、论史之名尽传陈阳子美名,言其为史官楷模。
其名扬,其书自然可信。”
“其二,晋襄王不救大乾是在背弃‘划地’盟约之后,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晋襄王本是忠厚之人,正是受了韩智子的挑唆才背信弃义。
这种事,只要开了先例,后面就再不会有心理负担。
我大乾无数百姓性命因其挑唆而白白丧失……
这挑唆之罪算在韩智子头上一点也不冤枉!”
说到这里,许良略作停顿,试探说了一句,“其实到这里微臣还有一计,可免去陛下出师无名的担忧。”
萧绰目光大亮,“是何计策?”
许良抿了抿嘴,嘿嘿笑道:“陛下可寻一志在建功立业的志士,允诺厚待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