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板着脸,目光不善的盯着裴北北,厉声喝斥。
“大胆,裴姑娘不过就是来王府暂居的客人,如何敢质疑王妃?裴姑娘对王妃的行踪这么有兴趣,难不成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坏心思?”
这番话不谓不重,说得裴北北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
“嫂嫂我只是关心你,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大可直接告诉我,为何要如何羞辱我?”
许知意面凉如水,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
“此处没外人,裴姑娘这是演给谁看?莫说无人羞辱你,就算有,也请你忍着!”
见裴北北的面容僵了僵,许知意经过她身边的,轻飘飘丢下一句。
“还请裴姑娘时刻记住,这里是王府,可不是你家。”
扶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裴北北,话也说得尖酸。
“之前没看出来,裴参将竟还有表演的天分,不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几名副将朝南风院方向走来,一天没见到祁西洲了,他们打算与他讨论一下见到陛下该如何回禀安阳军的情况。
见裴北北眼眶通红,一副被人欺负却极力隐忍的模样,怒从中来。
“王妃是不是觉得我等都是粗人,便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们都是与安王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你,呵呵,不过是后宅的女人。”
有人拉他一把,示意他别太过分。
可,裴北北抬起眸,怆然欲泣。
“二哥,别说了,今天的事都怪我,嫂嫂只是好心教我规矩,我真的没关系的。”
风信站在不远处,只看着,却没上前来阻止。
扶光气不过,转身与他们理论,她指着裴北北的鼻子。
“真没想到裴参将竟是这种小人,明明是你先来挑衅王妃,却颠倒黑白,王妃几时教训过你?”
裴北北垂下头,低声啜泣。
他们哪见过裴北北这般委屈模样,印象中的裴北北永远都是明朗、活泼,肆意张扬的。
她一个姑娘,凭着坚韧不拔的精神,在战场上以一敌十,从不叫苦抱怨。
受伤时,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落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