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还欲再说几句,却被何陵景挡住了视线。
“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
许知意也不着痕迹地往何陵景身后躲了躲,藏住眼中的失望。
她悄无声意的往无白手中塞了个药瓶,随着何丞相一道离开。
祁西洲半眯着眼,风将他的墨发吹得散开。
直至再也看不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祁西洲这才长长叹口气。
“无白,本王乏了,回去吧。”
声音里难掩失落。
无白也不多话,将裴北北挤去一边,自顾的推着轮椅就走。
裴北北气结。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成了西洲哥哥的侧妃,到时定让你们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进到帐篷里,无白这才将许知意给的药瓶拿出来。
“主子,这是王妃交给属下的,想来也是发现了异常。”
祁西洲接过药瓶,紧紧握在手里。
“可查出是谁往本王的茶里加了药?”
无白颔首,“下午时风信借口要替您清扫帐子,想来就是她做的。”
祁西洲冷笑一声,周身裹挟着杀意。
“看来她是留不得了,做得隐秘些,别叫裴北北发现端倪。”
说罢,扶着无白的胳膊缓缓起身。
比起前几日,祁西洲已经走得很稳了,除了步履有些缓慢,腿部略显僵硬,也无别的不适。
“无白本王真的做错了吗?”
无白没吭声,只静静看着祁西洲一步步走到床榻上坐下。
“属下不敢置喙主子的决定,只是王妃似乎很失望。”
祁西洲摆摆手。
“行了,你去做事吧,本王想自己待会。”
两人初成亲时,许知意就说过,希望他这三年内别纳侧妃妾室,到底是他没守住承诺。
可对于裴北北身后人的身份,至今也没能明确。
晌午时,皇帝曾悄悄来了他的帐子,竟是也怀疑背后搞鬼的人是平阳公主。
若说最好的突破口,莫过于愚蠢的裴北北了。
当时平昭帝苦口婆心的劝他。
“朕深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