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一听这话,一下就急了,拉着何陵景往院子里走。
“这些晚点再说,赶紧带我看看向晚。”
何陵景的眸子闪了闪,深深看一眼许知意。
“要是此事败露,你我都没好下场。”
许知意哼笑,在他掌心轻轻一掐。
“大名鼎鼎的星河公子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倒真叫人看不起了。”
侧头,凝视他半晌。
“要是真败露了,我愿一力承担,与你何干?”
何陵景突然顿住脚步,捧着她的脸,神色严肃。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明白吗?”
许知意点点头,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明白了。”
浮生在一旁感动得稀里哗啦,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姑娘咱们进去吧,这里太冷了。”
何陵景这才放开她,深吸一口气,率先推开了房门。
屋内燃着无数蜡烛,亮若白昼,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中摆放着的红木棺椁。
“太子以为向晚身染恶疾,一早就备好了棺材,那假死药服下不能超过七日就要把人救醒,可谁知,太子竟会这般警觉,我的人直到今天才把人换出来。”
许知意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只告诉我,今天是她服下假死药的第几日了?”
何陵景神色复杂。
“第七日。”
许知意来不及再问别的,几步冲到棺椁前,何向晚双眼紧闭,脸颊惨白如纸,气息全无。
伸手为她搭了脉,良久,又掀开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
“帮忙把她抬去床上!”
“浮生,把我的药箱拿来,再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棉布。”
“兄长你替我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看她这有条不紊的样子,何陵景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下来。
“好,我就在这。”
许知意亲手将何向晚的衣衫褪去一半,雪白的胸口上,此刻布满了黑色的纹路。
如同蜿蜒的藤蔓一般,眼见就要到咽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