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生长到一个惊人的高度,悄然缠住了他的心。
飞船依然在执行自动驾驶的任务,往远征舰队所在的星系驶去。
可越是接近,他越是焦急,难熬。
他很想见飞霄,却又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他今年十五岁,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在中央军事大学的时候,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见过,都曾试图接近他。
但他也不曾与这些女人建立过超出友谊与同学情之外的感情。
而他收到的情书的重量完全不下于他学完的课本的重量。
但他从来就没有看过一眼这些情书,连打开都没有。
情书甚至是他在公寓的管家帮忙接收的。
如果他那时候选择养一只猫,然后把猫咪的房间选择放情书的房间。
那么猫咪一定会喜欢这个全是纸的窝。
估计能撕上一辈子。
而且那时候居然有一大群女生给他送巧克力,数量多到可以拿去避难所做储备粮。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他完全不吃巧克力吗?
家里的两个狐人吃到巧克力就会中毒,于是他也没有这个习惯。
至于送巧克力的,一律拉黑。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读书与习武上,不希望被这些事情分心。
后来,临渊终于开始明白了一个事情。
他之所以对那些女同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因为早就有一道影子牢牢占据在自己的心中。
是什么时候,他的心里多出了一道虚影,一道独属于飞霄的影子?
是在执行毕业任务的那些星球上,为对路过的步离人小队发动雷霆一击,一个人趴在烂泥塘里埋伏三天,只能伴着腐臭味咬压缩饼干的时候?
是在读大学,一个人在深夜里研究复杂的宇宙天体数学的时候
还是在那个流星雨的夜晚,他躺在飞霄的身旁与她一同数流星的时候?
亦或是在洛林-4的废墟上,五岁的他向前来执行任务的飞霄伸出手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或许都不是,或许全都是。
过去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