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喝止,颤着嘴唇一时没有说出别的言语。
只略微慌乱的将府医抻扯的动作拦住。
“别动了,别动了。”
他最怕疼了。
蓝慕瑾的指尖颤抖又无力,好似没有分毫力道般探向衣料与伤口边缘的空隙。
小心翼翼,动作缓慢的试着慢慢剥离。
可昨夜的伤痕已经被夜风吹的干涸,就那么附着在萧争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皮肤上。
蓝慕瑾都感受到。
他好疼。
可在蓝慕瑾满是酸意的视线里,那个受一点伤都会委屈万分,大喊大叫到处躲藏的人。
他没有发出半声动静。
此时只默然的半睁着眼,目光无神好似并未清醒过来。
“阿争。”
蓝慕瑾试着唤他,却又怕真的将他叫醒,那他一定会更疼。
在他眼眶通红的注视下,萧争意识恍惚万分疲惫。
他默默看着对面人几近难忍的情绪,看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被染成血红的云白蟒袍。
看着蓝慕瑾又用那种无限隐忍的瞳色看自己,其中更多了些许硬压的泪意。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护腕轻轻拆解,过分仔细的去查看手腕上有没有伤痕。
萧争仿似终于看懂了。
他曾认为月白蟒袍上的龙纹高高在上。
可望,而不可及。
是自己一个异世之人难以跨越的身份鸿沟,是隔着真心与假意之间难以捉摸的恐惧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