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还在
“排四十分钟队给喝这刷锅水？”
大妈拽着儿子胳膊嚷嚷。
她儿子红着脸想拉她走，老太太突然就地一躺，两条腿在空中乱蹬，踢翻了保洁员的拖把桶。
后厨门帘猛地掀开，店长冲出来时左手指甲缝还沾着褐色茶渣。
“现泡茶需要时间！”
他抓起喇叭喊。
“退钱！”
人群里立刻炸开这声浪。
穿校服的男生把37号取餐牌摔在操作台上，珍珠奶茶泼出来溅了店员一身。
我贴着墙根溜到后厨，门缝里飘出速溶奶茶粉的香精味。
三个店员正在拆印着“冻柠茶粉”的银色包装袋，戴眼镜的女生手一抖，粉末撒在印着“当日鲜奶”字样的不锈钢桶沿上。
评论提醒音突然炸响，我蹲下身钻进警戒线。
收银台下的垃圾桶塞满皱巴巴的进货单，最上面那张盖着“奶茶教父”的鲜红公章，日期显示昨天刚进了五十箱速溶茶包。
卷帘门降落时刮起一阵冷风。
卷毛男抡起凳子砸向展示柜，防爆玻璃裂成蛛网状。
警笛声混着人群尖叫里，我把进货单塞进路过警察的装备包，转身时撞上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
他虎口的老茧蹭过我手背，像砂纸。
“我是八极拳传人。”
男人声如洪钟，单手扣住想要逃跑的黄牛手腕。
“去年这条街十三家奶茶店食物中毒，供货商和今天这批速溶粉包装一样。”
“你以为就我们三个？后面的人你惹不起……”
被按在地上的黄牛突然狞笑。
他后颈露出半截青蝎纹身，和卷毛男胳膊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警车带走第七批人时，我摸出兜里藏着的化验单——
上周寄到编辑部的匿名快递里，那包“冻柠茶粉”检测出氰化物成分。
下水道传来冰块坠落的回响，让我想起高中时每周末倒掉的三十杯氰化物。
同那时桌洞里出现的氰化物。
和妈妈胃癌确诊单会是一天。
我攥紧化验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