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年塞进锦帕的鎏金匕首。
此刻那凸起物表面沾着暗红碎屑,像是凝固的血块混着青砖粉末。
三条街外传来更夫嘶哑的梆子声,混着巡夜卫队的铁甲碰撞音。
我佝偻着背往阴影深处挪动,破败的裙裾扫过积水,泛起带着铁锈味的涟漪。
“报应要来了。”
她突然将伞柄塞进我掌心,转身踏入雨幕。
暮色中翻飞的鸦青色袍角掠过积水,竟未沾湿分毫。
我握紧尚存余温的伞柄,摸到内侧凹凸的刻痕——
那是个反写的“林”字,与我及笄那年遗失的玉簪刻法如出一辙。
城西方向骤然腾起火光,将雨幕染成猩红。
那是陈氏宗祠所在的位置,十年前林府的火光也是这般烧透了半边天。
我折断伞骨间的银针,看着幽蓝液体渗进青砖缝隙,忽然想起柳如烟当年教我辨认毒药时,食指总会不自觉地摩挲杯沿。
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