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才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这些肺腑之言,你若是执迷不悟,不想走,我自然管不了,但是你千万别拦着老哥哥我去逃命。”
说罢,管家神色凝重地一拱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迈着匆忙的步伐,快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侍卫首领如同木雕般杵在原地,眉头紧蹙,双眸失神,思绪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久久地沉浸在纠结与思量之中。
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凝固,周遭的空气仿佛变得愈发沉重压抑,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直到一个亲信轻手轻脚地靠近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问道:
“大哥,刚刚管家的话我也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你快拿个主意,咱们到底该怎么办?我反正一切都听你的。”
紧接着,又有四五个人匆匆忙忙地走过来,将他紧紧围在中间:
“大哥,我们大家伙儿都听你的,是走是留,全凭你一句话定夺。”
侍卫首领看着眼前这些对自己满怀信任的兄弟,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
他自己一人的生死存亡或许无关紧要,毕竟他已然三十多岁,却依旧形单影只,既没有父母兄弟的牵挂,也没有妻子儿女的惦念。
可是,这群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的家中父母年事已高仍需悉心照料,有的妻子温柔贤惠、孩子天真可爱正翘首以盼他们平安归来。
他又怎能对这些人的身家性命漠然视之、草率决断。
他对管家的秉性了如指掌,心里笃定管家绝对不会信口雌黄、故意骗他。
现今既然朱福贵已然没有银钱支付给他们,还妄图让他们舍生忘死地卖命,那么一切就只能取决于朱福贵的人品了。
他追随朱福贵多年,深知此人绝非清正廉明的好官,更不是宅心仁厚的善人,为他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去拼死搏命,实在是毫无价值可言。
于是,他牙关紧咬,腮帮鼓起,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下定决心说道:
“都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能带走的统统带走,尤其是那些值钱的物件。
一炷香之后,咱们在后门汇合,带着一家老小速速逃命去。”
其他家丁目睹一向对朱福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