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他的面容发白，憔悴下来。
但他的眼睛却是亮着。
即便动摇本源，也要灭掉阳辰。
“我勒个去！这老逼登疯了！”
“这……这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
“小辰子，快跑！”
黑猫躲在欢欲吟的身后，缩头缩脑，发出惊恐的猫叫。
若不是想在欢欲吟这个太上宗主面前表现一波，它恐怕早就拔腿跑路了。
欢小皇摸了摸后脑勺，满脸不解道：
“黑王，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这一场战斗分明是势均力敌，甚至阳兄还占据了上风了！”
“你懂个屁！”黑猫鼓着脸，破口大骂，“这老匹夫恐怕已经领悟了一丝道则，换句话说，也就是半只脚跨越了合道境！”
闻言，欢欲吟的脸色登时剧变，对于阳辰的担忧抬升到了极致。
可欢小皇依旧不解，不过是“半步合道”而已……
欢欲吟紧抿红唇，好似面罩一层寒霜，又是低声解释道：
“儒修跨越合道境，文脉贯通天地，就能圆源源不断地汲取天地之间的浩然文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欢小皇哪里还不懂欢欲吟的意思。
眼下虽然是僵持的局面，但是南宫武德这个老东西仗着修为境界上的优势，几乎有无穷无尽的文气支撑。
“这……阳兄岂不是危险了？”
欢小皇后知后觉，胖脸上满是惴惴不安。
欢欲吟素手绞紧，轻咬着红唇，心中担心不已。
这个时候，黑猫反倒冷静下来。
它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本王倒是觉得，暂且不要急。”
“小辰子这个老六，一向诡计多端，兴许还有什么大招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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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小东西，本相乃是半步合道，贯通文脉，文气不绝。”
“你竟敢与本相比拼底蕴，自有取死之道了。”
南宫武德得意地大笑着，文气如潮水一样注入到无字天书中。
那无字天书的“剑”字诀，鲸吞着文气，喷吐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