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对一中的老师和领导很有信心。
他们不想让欣欣的二婶进校园，那她就真进不去。就算是周末允许家长进学校送孩子，她也进不去。
他偶尔会想起当初暴打张团圆的时候，老师和领导们的密切配合，堪称完美。
这么想着，他开着车出了校园，在大门口停好，悠闲的倚着车身吸烟。
他在等那个胖娘们，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结果，胖娘们没出来，有个瘦爷们倒是凑了上来，殷勤说道：“杨先生，来看张欣欣啊？”
杨川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懒懒的把目光移动过去，看到了凌副校长那张谄媚的脸。
杨川不想搭理对方。
当初欣欣烫伤之后，这家伙上蹿下跳的样子很讨厌。
此刻他盯着对方瘦瘦的脸，足足有十几秒钟，没有说话，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眼神从平静变得凌厉。
凌副校长心里发毛，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喉头也开始发紧。
他努力咽了一下口水，艰难说道：“那……你先忙，我进去了。”
“等等。”杨川开口了。
凌副校长浑身一颤，语气都有些哆嗦了：“杨先生，请讲。”
杨川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找钱林海或者隋前进打听我？”
钱林海——市教育局基础教育科科长——隋前进二姑家的表弟。
凌副校长懵了，他的行事风格中，根本没有如此直来直去的时刻。
“我——没有——”他慌乱说道。
“我不管有没有，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如果有任何的小动作，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杨先生——说笑了。”
杨川压低了声音，脸上堆起浓重的笑意，咬着牙说道：“滚吧，懒得理你！”
凌副校长又惊又怕——
他不明白，杨川是如何把如此复杂的情绪组合到一起的。
那浓重的笑容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机，那压低了的声音中，似乎包含着诡异的神秘的力量，让他一下子就浑身哆嗦起来。
很多年后，凌副校长想起这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