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年羹尧疲惫的摆摆手,他当然想立刻冲去质问皇上,但年世兰人在宫里,他投鼠忌器。
陈大夫心里咯噔,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所以他立刻止住好奇心,出门逢人就说年羹尧旧伤发作,自己来问诊。
“妹妹,原来都是我害了你……”
年羹尧捂着脸,泪水缓缓滴落,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得来的战利品会以这种方式用在年世兰身上。
“娘娘,皇上怎么能这么对您,您对皇上一心一意,大将军在前朝更是尽心尽力……”
颂芝看了消息瞬间红眼,心上人亲自给自己避孕,年世兰如何承受得起这份打击。
“果然不出本宫所料,皇上,可真是狠心啊……”
年世兰呆呆的坐着,眼泪划过侧脸,最后消失在花纹繁华的地毯上。
“娘娘……”
周宁海想像以前那样逗年世兰开心,但张开嘴却又说不出来。
谁不知道年世兰有多在意皇上,如今却得知了这么个消息,这打击也太大了。
“伺候笔墨,本宫要给哥哥写信。哥哥性子桀骜不驯,我担心他关心则乱,到时候年家怕是要大难临头。”
年世兰擦掉眼泪,一副心死如灰却还要为家中考虑的模样。
“是,奴婢扶您过去,”颂芝哽咽的说。
周宁海只恨自己是个阉人,帮不到年世兰什么。
哥哥,见信如晤。
我知晓哥哥很生气,可为了年家的性命和前途,还请哥哥千万忍住,别在皇上跟前泄露半点情绪。
若是哥哥实在忍不住,不如借着旧伤复发的理由暂时在府中休息,别去御前招眼。
自古飞鸟尽良弓藏,哥哥哪怕有再大的功劳,在皇上眼里都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咱们不能连累家中。
最后,哥哥,我后悔了,我不想钟意皇上了,我只想回家,只想和你们团聚。
年羹尧看完信哭得稀里哗啦,信纸上的泪痕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年世兰的。
看完信,年羹尧让人去把年遐龄和年希尧叫来,事关年家,他不能隐瞒。
“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