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已经写好信,快马加鞭将年世兰现在的情况送去给年羹尧。
毕竟只要年家几人一出现,比年世兰记忆里苍老得多的模样就会让她起疑。
年遐龄看了信踌躇许久,然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可陈大夫说妹妹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咱们是不是太急了些。”
年羹尧搓着手,他身上的旧伤其实不严重,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才辞去了身上所有的官职。
“别管世兰的情况稳不稳定,咱们都要早作打算。我当时就担心她出宫后郁郁寡欢,如今她把一切都忘了也是好事。”
年遐龄知道年世兰曾经有多喜欢皇上,就怕她嘴上说得潇洒,出了宫还是日日惦记,长久下来怎么撑得住。
“你父亲说得对,不管世兰之后如何,咱们都要把眼前的事情打点好。”年母也很赞同。
“儿子倒是没意见,只是儿子久居西北,这脸一时半会也保养不回来啊。”
年羹尧为难的摸着自己粗糙的脸,这中间可是隔了十载的岁月,哪里是能恢复回去的模样。
“母亲这里有养容的方子,你赶紧用上,补回来一点是一点,后面也别落下。”
年母拍板钉钉,富贵人家不缺美容养颜的珍贵方子,她如今也保养得当。
“好吧,儿子这就用。”
年羹尧脸上扭曲,他最不耐烦这些事情,但如今为了年世兰,拼了。
“好在年富和年兴被留在京城了,咱们再将世兰拘在怀阳,一时半会也不怕露馅。”
年遐龄叹气,年世兰是夫妻二人老来女,平时那是怎么娇宠都不为过,如今落了一身伤,夫妻二人如何不心疼。
三人在路上又对了一遍细节,打定主意不叫年世兰再想起曾经的事情。
“颂芝,我的脑袋好疼。”
到了晚上,年世兰忍不住捂着头哭泣,她变得娇气了很多。
“奴婢这就让人去找陈大夫,小姐别怕。”
颂芝慌张又害怕,她担心年世兰得来不易的快乐就此烟飞云散。
年世兰埋头在颂芝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最后疲惫的睡过去。
陈大夫的眉时而皱起时而松开,惹得颂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