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粲站了起来,周围的灯不是很亮,他头顶的光刚好被树影遮蔽,他黑衣黑裤,双眸也黑魆魆的,就像和夜色融为一体。
就好像,他在黑暗中站了,好多年了。
姜依惊诧:怎么我会有这种错觉呢?
这家伙去哪里都是光芒万丈,众星拱月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一样。所以前世听说他回到部队,知道他做生意是为了任务,姜依还曾怀疑,这样耀眼的人,居然能成为卧底,暗线?
反而是她,前世一直抑郁的,像生活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我在赌,你刚才经过的时候,会不会看见我。”聂粲走过来,双手疲懒插在兜里,嘴角勾着,眼底深沉如海。
姜依心里像被一只手重重的捏了一下,又酸又疼。
下一秒,她气鼓鼓的,“哼,你输了。”
她想要走,忽然手臂被握住,下一秒身子被揽了过去,不顾还是在外面,他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住她。
姜依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脸被他的双手捧住,更深的吻下去。
她的牙关被撬开,鼻腔里充斥着烟味,和属于他冷冽的气息,而比这些气味更浓烈的是他的情绪,铺天盖地的传递过来。
忽然,心里的委屈像决了堤一样涌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她的眼睛突然雾蒙蒙的一片。
尝到咸涩的味道,聂粲停了下来,放开她,神色有瞬间的慌乱,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哽了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的盯着她。
“混蛋,你信不信我喊流氓。”
路过的一位仁兄还真的接话:“同志,要报紧(警)吗?”他的普通话有点普通。
姜依说:“要你提醒,这不是抱紧了吗?还不够紧。”
“有病。”那位仁兄走了。
姜依眼睛一瞪,两颗很大的眼泪滚了下来,自己都觉得滑稽,忽然听见头顶闷笑,她恼羞成怒,瞪他一眼,“你笑个屁!信不信我打死你。”
聂粲不笑了,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她的眼泪,“打死要守寡。”
“谁要嫁给你。”姜依气冲冲的说,她也是有脾气的。
聂粲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绷紧,漆黑幽深的眼底瞬间窜起一簇火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