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印信,最后还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皇帝吓得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这,都是从安志明那弄来的?”
女子点点头,但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皇帝干脆自己解释:“通敌的书信,北戎的地图,安志明的印信……和他的手?”
女子又点点头。
皇帝看了又看,终于猛地舒了口气,抚掌大笑起来:
“好,好啊!安志明啊安志明,你自认祖上为国立过功,就敢在幽州拥兵自重,甚至自称幽州王……朕让你奉召入京,你却推三阻四,堂而皇之称病不来。哼……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就要了你的命!”
皇帝果真畅快不已。
安志明祖上曾立下赫赫战功,被封定国公,封地在幽州一带。世袭三代后,到了安志明这里,他却狼子野心,不仅北通北戎,还大肆圈地屯兵,谋反意图昭然若揭。
皇帝拿他没办法,只好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皇帝大笑一回,看向面前的红衣女子。
“不过,你传回来的信件里,不是说要取他的首级吗?怎么就只带回来了一只手?”
女子却不回答,半晌,才慢慢开口:“……太……沉。”
她的声音十分嘶哑,仿佛常年都说不了几句话,很难发出正常人的嗓音一样。又说得特别慢,特别艰难,仿佛对说话这件事十分不熟悉。
但皇帝听了却更加大笑起来:“那这厮的脑袋有没有砍下来?”
女子半晌,又慢慢道:“……喂……狗了。”
“好好好,不愧是你!”皇帝笑得不行。
半晌,他似乎才终于想起来这次着急召她回来的原因:“阿月,快,快给三皇子看看,他得了一种怪病。”
女子便走到榻前,给马上就要没气的周戟诊脉。
她诊脉的手法也很奇怪,跟太医院的那群人都不一样。很快,她就得出了结论。
太医院的人医治了半个月,都没人能说出周戟到底是怎么了。
但这个叫月姑娘的红衣女子只掐了片刻,就笃定道:“被人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