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大理寺卿给吓得够呛,不顾仪态尖叫起来。
皇帝猛地皱了皱眉头,瞥了裴应见一眼,示意人把死囚抬上台子。
云承月更是利落,手起刀落,很快就把这死囚的胃也给剖了出来。
死囚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临死前的断头饭特意要的大鱼大肉还有酒,这会儿把胃摘下来,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
就连皇帝也被熏得差点失态。
云承月还兴致勃勃地询问众人:“如何?是何颜色?这胸腹之间的皮肉是否发黑?毒素是否深入内脏?”
没人回答他。
众人都快恶心吐了,都只看了一眼,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再看第二眼。
半晌,只有裴应见略带讥诮的声音响起:
“毒素只在皮肉而已,在下的功力,还没出神入化到那种地步。”
云承月笑了:“那今日之事便已成了,真相已辨明,告辞!”
他说完竟转身就要走。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拦:“云神医,留步!云神医,是否能为朕再诊脉一番?”
云承月懊恼道:“瞧我,倒将此事忘了。不过皇上您知道我的规矩……”
皇帝连忙屏退左右,几个官员已经无事,很利索地走了。
裴应见却也道:
“既然臣也已洗脱罪名,就也退下了。”
皇帝的脸色暗了又暗,沉默片刻,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放他走了。
云承月脸上笑意盎然,待堂中彻底没了人,这才将手覆在皇帝的手腕上。
他的手方才还对两个尸体上下其手过,但皇帝却全然不在意,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比他龙体康健更重要的了。
……
秦绵绵睡梦之中,忽然听到一阵水声。
眼前却迷雾重重,不知是真是幻。
她用尽力气勉强睁开眼。
猛地坐起来,却发现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屋子那头有一盏小夜灯亮着。
一个高大的人影弯着腰,正在水池那边洗手。
朦胧的灯光外,他的身影显得又昏暗,又落寞。
秦绵绵皱起眉头,他似乎洗了有好一会儿了,手上有什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