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冷冷一问。
看着这个为了儿子放下自身尊严的老男人，凌空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只有厌恶与冷酷。
“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高人当成了后辈！只求您看在我唯有这一个儿子的份上，饶了他一条性命！”
以龚天德的眼光，他可不认为凌空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他能确定凌空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三十五岁。
他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人物，但如今形势比人强，为了救下儿子的性命，他只能在这比他小了近百岁的小子面前卑躬屈膝，低头认罪。
“林家主是吧？我儿占了你林家祖籍，甚至打伤打死了你林家很多人，但人已经死了，你就算要了我儿性命，他们也活不回来。
不如……你开个条件，不管是任何条件，只要能放过我儿子，我龚天德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之前的凉薄与冷酷荡然无存，如今的龚天德，不过就是个救子心切的普通人。
只可惜他有爱子之心，却不能体谅别人的丧子之痛。
林家主的两个儿子，全都被龚盛手下宗师活活打死，他是没有能力报仇，否则早已喝了仇人的血，扒了仇人的皮。
如今龚大教主求他开出条件放过他的大仇人龚盛，他也想开出条件来，可是什么样的条件，能够挽回他两个儿子的性命？
什么样的条件，能够抚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与伤心？
林家主说不出来话，只是流着眼泪一言不发。
他终究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家主，纵然很想一口唾沫吐在龚大教主脸上，却始终鼓不起这个勇气来。
凌空冷笑说道：“子不教，父之过，从你之前对林家惨境的漠不关心，已可知你本身就是心性凉薄无情无义！
如今对你儿子，倒是充满爱心，可你儿子是儿子，死在你儿子手里的那些人，难道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你……”
龚天德哑口无言气急败坏，“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别忘了这是在我黑火教，你别逼我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凌空呵呵一笑，“那你试试看！”
龚天德点一点头，连道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