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羲兴奋地把另一个相框又拿起来，“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张。”
这张照片上是家庭大合照。
陆父陆母站在陆祁明的身边，旁边是赵令羲父女两个。
她拿了纸巾小心地擦拭相框，明明什么灰尘都没有，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时刻保持干净整洁。
曾经被她视作珍宝的东西，如今却不见了。
陆祁明心上一紧。
轻叹口气回头想要回到沙发处的时候，看到了赵令羲。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沉默地立在那里，待陆祁明回头，她像是被发现做坏事一样，慌张地抬手捋了一下额间的发丝掩饰尴尬。
“等很久了吧？”
“没有。”
赵令羲走过来，随口问他，“刚在看什么，看你出神了好久。”
答案已经猜到了。
那个位置原本放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可赵令羲还是问了一遍陆祁明。
“没看什么，无聊随便看看。”
赵令羲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又按了内线电话，喊了秘书和法务部的人过来。
“想和你谈谈和解的条件，我让法务部拟了合同，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下午赔偿款就能打到你账户上。”
“这么快？”
陆祁明一边看合同细节，一边随口问道，“瑞京集团的资金链解决了？”
“嗯。”赵令羲的回应显然没有什么底气。
她勉强扯了一个笑，“我不喜欢欠债，能还的都想尽快还了。”
闻言，陆祁明翻看合同的动作一顿。
他慢慢地抬头看向赵令羲。
足足十秒钟他都没有移开视线。
赵令羲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是合同有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陆祁明摇头，他放下合同。
笑了一瞬，“我当律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条件这么好的和解条件。”
法务部新上任的部长也点头，“的确，这是能给到陆律师最大的赔偿了，我们也是十分有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