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张鈤山气喘吁吁地将凌越抱在靠墙角的位置,丢开手上再一次割成布条的衣服,握着割伤的左手闭了闭眼。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回头看了眼至今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回来的白色丝线,张鈤山更头疼了:这到底是什么机关!难道只能射出去,不能收回来?
绝不可能!
天知道刚才他把丝线嵌进石头里的箭矢抠出来的时候有多狼狈,还好这里除了晕倒的凌越,没有其他人看到。
否则他真的要在家里蹲个十年八年才出门!
而且凌越身上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人苗条得没多少肉,一抱之下差点因为一时大意,给他整出个手臂肌肉拉伤,外带闪了老腰。
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人弄醒。
直接带她出去是不可能了,拆了他这把老骨头也不可能!
“凌越,醒醒!快醒醒!”地宫都要塌到他们这边来了,张鈤山喊了几声。
想到之前自己中幻觉的时候凌越抬起的巴掌,犹豫了一下,他到底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暖阳微斜,一阵风吹过,带来无比熟悉的血腥味。
那是死亡的味道。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花香不香?”男人一身蟒袍,没有披甲持刀,只是坐在高头大马上,微微俯身,儒雅端方的脸上是温和的笑。
他眼角鱼尾似的皱纹里,仿佛也带着岁月赋予的宽和从容。
凌越抬头望着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忽然,男人浅金色的蟒袍上出现一点点灰烬似的斑驳,并肉眼可见的扩大。
灰烬的斑驳来势汹汹,似一头带来毁灭的猛兽,咆哮吞噬着一切。
男人也如纸人,沾染了火焰,眨眼间就烧成了一片灰烬。
最后只剩一副漆黑如炭的骷髅,还坐在同样燃烧起熊熊烈火的马上,张开黑洞似的嘴冲她开开合合,不知在说着什么。
一双跳跃着诡异绿色火焰的空洞眼睛,直勾勾盯着凌越。
凌越心中猛然一痛……
“凌越——!”
心口传来真实的剧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