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李大友问。
曹忠冷笑:“过门,世子爷瞧都不瞧一眼的人,抬举她尊一声少夫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呢。”
这下,李大友和常富贵总算是心里头踏实点儿了,世子爷洞房都不入的事,别人不知道,但他们知道。
晏姝看着急匆匆过来的李大友和常富贵进门,不等两个人说话,拿起来桌子上的算盘啪就摔在了常富贵的脚前面:“常账房,你这账还有一份吧?”
“少夫人,您这是何意?”常富贵在庄子里是处处都被恭敬的人,哪里受过别人当面把他吃饭的家什摔在脚底下的气?抬头看着晏姝还有些稚嫩的模样,冷声:“账目有问题吗?”
“明账做到滴水不漏可不容易,你真以为找不到暗账,我就看不出来这账面上四个月时间差了几千两银子吗?”晏姝起身走到常富贵面前:“现在拿出来暗账,我可以只罚你补齐银子,若是存心欺主,后果自负。”
常富贵后退半步:“少夫人,奴才忠心耿耿,您如此刁难,奴才也会找侯夫人和二爷做主的。”
“嗯,去找吧。”晏姝看向李大友:“身为庄子这边的总管,账目必定先从你这里过一遍才会送到府里去,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们是同伙了?”
李大友躬身:“少夫人,奴才们在这边为主子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砸门查账,一开口就是威逼和冤枉,我等不服。”
“行,都不服就行。”晏姝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出声:“杏花。”
杏花立刻过来:“少夫人。”
“去请二爷和二夫人过来。”晏姝吩咐道。
杏花立刻出门去请傅二爷和闵氏。
傅二爷和闵氏早就得了消息说少夫人砸了账房的门,这会儿来的也快。
进门落座,晏姝先开口:“二叔父,刁奴欺主,府里会如何论处?”
“重则杖毙,轻则发卖。”傅二爷说这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李大友和常富贵一眼。
晏姝点了点头:“杏花,庄子去年四月的账目到今年九月的账目,都说一遍给在场的各位听一听吧。”
闵氏心里纳闷,这账目应该是从今年四月到九月的,最长也就近半年,怎么提到了上一年的账目?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