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侯府提亲,若非晏欢抵死不嫁,那么嫁到赵家的会是我,所以嫁到侯府,世子不喜,我也并无怨言,而后的事母亲都知道,母亲不知道的是我父纵续弦大肆挪用生母嫁妆,而我九岁掌管生母的嫁妆,养着我的兄长们,还要养着晏家上下,周氏对我们兄妹四人从来没有一丝善念。”晏姝说。
秦夫人咬了咬牙,风月楼的时候,晏姝身上伤得厉害,周氏登门直接抬回去了,不用说是逼着晏姝拿银子出来,要是不晏姝有手段,换个没主意的,这可不是周氏算计外嫁女,而是晏家上下合起伙来硬抢,就从这一点上,秦夫人是很反感晏景之和周氏的,特别是晏景之,身为生父,丝毫不见疼惜女儿的情分。
“你的长兄和二哥年前就离开晏家了。”秦夫人说。
晏姝点头:“母亲当初送年礼,疼惜姝儿,在年礼里给二哥两个铺面,二哥虽对我少兄妹之情,但尚有骨气在,托奶娘把铺子的契书送回来了,因为这件事我才想到了让二叔一家带着玉珠和玉敏去江南,玉珠性子顾前不顾后,在京中怕被人算计,玉敏是个内敛的,但曹姨娘不省心,一并送出去免得到最后学歪了。”
听到这里,秦夫人叹了口气:“我的傻孩子啊,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的兄长们也都渐渐地长大了,若他们能成就一番事业,能护着姝儿周全,我也放心啊。”
“母亲,姝儿求过他们,也对他们尽心尽力过,甚至想着去外祖家赔罪,可母亲,稚子何辜?他们都把生母的亡故算在我的头上,我也心寒的。”晏姝说。
秦夫人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不管他们!”
“生母殒命必有蹊跷,我只是没有证据,得空我要偷偷开棺,找到真相,到那时候莫说一个不孝的骂名,就是弑父的骂名我也背!”晏姝说:“仇,得报!”
秦夫人握紧了晏姝的手:“好!只要姝儿有理有据,母亲和侯府就是你的后盾,尽可放手去做。”
这话让晏姝到底落下来了泪。
四海食府里,玉红袖让人把晏修泽送去了青柳巷的院子里,客房安顿好晏修泽,回到屋子里看着气得脸色苍白的晏景之,柔声:“景郎早些归家,免得明日被三公子撞见,再惹出别的风波来,三公子如今会试在即,当以前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