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修泽呢?”晏景之问。
不是他不想立刻就把周氏休了,只是不能,皇上跟前自己露面都难,但言官只要上奏参自己一本,皇上必定会杀鸡儆猴,自己有外室的事被捅出来,这仕途也都到头了,莫不如找到把柄,玉红袖愿意帮自己筹谋,不做京官,去京城外某个知府的官职,那可是天高皇帝远的美差。
周氏愣了一下,转而怒道:“我怎么知道?你们父子二人谁把这里当成家了?”
“周氏!你身为家主母,是修泽的母亲,晏家三子有二子离家,他们翅膀硬了要走,我不怪你,修泽十年寒窗,再过几日就会试了,你身为母亲一点儿也不在意?到底不是亲生的,你心思真够歹毒了!”晏景之抓到了把柄,恨恨的说:“要我去岳家说一说这事儿?”
周氏冷笑:“去啊,去说啊,晏景之,你大可试试,看我娘家人会不会管!”
“不可理喻!”晏景之一甩袖子出去了。
周氏跺脚在后面咒骂,到底没追出来,一转身趴在床上哭起来了。
这两夫妻闹腾成这样,丁嬷嬷都直摇头,她是陪嫁过来的婆子,这些年还是头一遭见这两夫妻吵得如此不可开交,要不是老爷怕言官,只怕老爷真动了休妻的心。
周嬷嬷一溜烟儿的回去,看到香草跪在门外地上,手里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桶水,就知道大小姐气儿不顺,回来拿香草出气呢。
“也是!你个小蹄子狗胆包天,还敢爬上姑爷的床了,要不是大小姐心善,早把你发卖出去了。”周嬷嬷剜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香草,进门去了。
“查出来是谁抢走了我的生意?”晏欢问。
周嬷嬷连连摇头:“大小姐,可不好了,老奴虽然没查出来是谁抢了这买卖,倒是看到老爷了。”
“有什么稀奇?”晏欢面露不悦。
周嬷嬷低声:“老爷陪着一个妇人去了云皂铺子,过门槛都要搀扶一把,这关系可就不一般了。”
“什么?他竟然敢养外室?”晏欢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外面的香草听了个满耳朵,一哆嗦手里的托盘没端稳,水桶翻了下来,溅了她满身满脸的冷水。
周嬷嬷快步出来,呵斥:“贱蹄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