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晏修泽经常骂自己是乌龟,长得丑还命硬,所以不做第二人想。
“信在哪里?”晏姝问。
李嬷嬷说:“已经送到了少夫人的小书房了。”
晏姝没去椿萱堂,直接回了迎晖院,小书房里打开那封书信,书信里竟一个字没有,只歪歪斜斜的画了几个线条,晏修泽想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账目都核对好了。”梨花抱着账目送到晏姝面前的桌子上,轻声说。
晏姝把这份书信放在一边,问:“这个月庄子那边如何?”
“历年来最好的,庄户们农耕之余在采药、制皂和做木工活,福伯还把少夫人需要的草药整理了账目一并送过来了。”梨花说。
晏姝从账目里取出来草药那一册打开,这是为时疫做准备的,麒麟山物产丰富,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福伯说今年草药格外多,京城应该不会有大碍,可外面必定是要有大灾了,老祖宗都说天有难,地有解,这人呐,太平时候日子过的尚且不容易,如今各种灾难接踵而至,就更难了。
福伯的字很工整,账目清晰,一目了然,再看晏修泽的那封信,一个都要参加会试的人,哪里能不会写信,除非是所处情况不能写信,他到底受制何人?
虽说晏修泽是三兄弟里最顽固的一个,两世如出一辙的对自己没有丝毫手足之情,写信给自己又不能不重视,侯府现在最揪心的地方正是南望山。
傅少衡过来的时候,晏姝在看账目,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他没让人通禀,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灯光辉映下的晏姝,竟是别有一番风姿,他之前的憎恶早就荡然无存了,如今更觉得侯府需要的便是晏姝这样的主母,能治内,能平外,长姐和二姐的事虽说让人唏嘘,可晏姝能把她们和孩子都救出来,这份本事是让人钦佩的。
侍书说的那些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傅少衡也明白若没有晏姝支撑着侯府,这几个月侯府早就被人算计的回天乏力了。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傅少衡想到了晏姝给自己写的书信,那满纸的字字句句都在说着母亲带兵出征了,很危险,你要快点儿去帮忙,让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虽说在晏姝嫁过来之前,侯府里并无婆媳之争,可京城这地方什么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