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晏姝,他从没有如此仔细看过她,她跟自己不像,也不像沈氏,行事作风更如怪胎一般,但运道确实好的厉害,嫁到武元侯府后,竟飞上了天家的枝头,成了公主。
“姝儿,你怎么学了以势压人这一套?你本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晏景之说。
晏姝抿了抿唇角:“确实,曾经我以为乖顺懂事能得到父亲的疼爱,从小失孤的孩子,没见过母亲本就可怜,谁能想得到呢?父亲虽生犹死,从不肯看看我们兄妹几个人到底过成了什么样子。”
“都是周氏的错!那个贱婢从最开始就算计我,更是花言巧语的蒙骗我,我一直以为你母亲的死是意外,自古都说产妇临盆日,鬼门关一命换一命啊。”晏景之说的很诚恳,就那么看着晏姝,头一遭在晏姝跟前露出可怜的样子,换做以前,任何时候他都父威无边,高高在上的模样。
晏姝懒得跟他言语,没接茬儿,若非年代久远,证据不足,她怎么可能放过晏景之?
沉默下来,晏景之非常尴尬,清了清嗓子:“其实我知道为何玉红袖会找到我。”
“在她戴着你母亲陪嫁的簪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背后做了这一切。”晏景之自顾自的说:“年少荒唐并非我一人,时过境迁,没想到能让我依靠和仰仗的竟是他们母子二人。”
晏姝看着晏景之,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晏景之把心一横:“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泽盛放榜是第三名,人也是一表人才,当得起探花之名,姝儿,你如今身份尊贵,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儿,为父不求你为为父说好言,只求你帮一帮泽盛,让他留在京中。”
“他留在京中?你好像还有三个儿子吧?晏修然人在何处?晏修泽人在何处?晏修屹是不是生意不好,没有送银子回来给你养家?”晏姝缓缓起身:“晏景之,你为了晏泽盛能低三下四求到我头上,心里头舒坦吗?你拉得下脸,你觉得我在乎?为他说什么?说他出身存疑?说他是你的私生子?我想当今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会让晏泽盛名落孙山的。”
“你!”晏景之蹭就站起来了:“你这是说什么呢?”
晏姝一字一顿:“说我憎恶你,憎恶你为夫不忠,为父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