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记录的清晰明了,让武元侯夫人和赵炳文签字画押,包括上堂作证的人都一并按下了手印后,谭庸来了句择日宣判,涉案人员都压入大牢,吴香兰因身怀六甲,监外看管。
晏姝离开衙门。
谭庸和师爷回去了后宅商量案情。
长平侯因之前不知情,被放回去了。
“大人,怎么判都不妥当,长平侯惹不起,国安公主也不是咱们惹得起的。”师爷说。
谭庸看着师爷:“你的意思呢?”
“长平侯几次朝堂上对大人不敬,更明目张胆以势压人,此举看似是对大人,实则是对皇权不敬。”师爷意味深长的看着谭庸。
谭庸笑了:“正合我意。”
第二天早朝,谭庸的奏折就送到了承武帝的面前了。
也就是这一夜之间,顺天府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状告长平侯府的,有告长平侯夫人欠钱不还的,有告长平侯始乱终弃的,有拿着老侯爷的玉佩要认祖归宗争夺家产的,谭庸看着面前一摞状纸,感慨一句:“放眼京城,唯晏姝惹不得啊。”
连着三天,谭庸都上奏折,都是长平侯府的案子。
承武帝本来不在意,长平侯是所有侯爷里最无能的草包,空有个爵位名头,领点儿俸禄,可现在这丢人现眼的事太多了,索性大笔一挥,剥了爵位。
长平侯这三天也没闲着,天天到武元侯府门口求见武元侯,武元侯哪里会见他?
没等待顺天府的宣判,等来了剥爵旨意,长平侯接到圣旨,一口气上不来就昏死过去了,苏醒过来得了中风,恶疾缠身,半身不遂,嘴歪眼斜的躺在床上痛哭流涕。
顺天府宣判,长平侯府被拍卖抵债,赵炳文伤傅家二小姐,害死了二小姐腹中四个月大的胎儿,违反人伦纲常,杖责五十,吴氏被收回诰命,从犯杖责三十,吴香兰亦是从犯,但身怀六甲不予行刑,罚银五百两作为赔偿。
吴香兰凑够这五百两后,身无分文,看着瘫痪的长平侯,被打得半死的赵炳文和吴氏,万念俱灰的她连夜坐着马车离开了,去向不明。
长平侯的破烂事跟武元侯府没关系,但很多百姓都知道武元侯府里的国安公主惹不起,谁惹上,谁倒霉。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