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从小就被启蒙的夫子赞不绝口,可到底是不能科举的。
三夫人见傅泽霖面有戚戚然,柔声:“别的不比,爵位当年就定下来由长房一脉继承,可少铎是嫡系,都比不得大房庶出的傅少卿,任凭多大肚量的人,能不介怀?”
“傅少卿啊。”傅泽霖对傅少卿的印象很一般,主要是族里不怎么来京城,也因为傅少卿并未习武,庶出占长,从小就有意养在外面的,微微蹙眉看着三夫人:“乐菱,怎么少铎还不过一个庶出子了呢?”
三夫人恨其不争的看着傅泽霖:“傅少卿没习武,可学了岐黄之术,师从白长鹤,你说,大房为一个庶出子都如此尽心尽力,还不是因为那是长兄的血脉?你倒把亲人放在我们娘几个的前头去了,可谁把你往前提一提了?”
傅泽霖知道再说下去就要吵架了,赶紧赔了笑脸:“贤妻息怒,这次来京,我必定会见到大哥,不管怎么说,少铎的前途得有个说法,就连咱们的玉琴和玉画也要有个安排的。”
“这可是你应承我的,回头再被人家三言两语给说的心软,我可不容。”三夫人起身:“浴汤准备好了,我去取来换洗的衣物,这些日子可遭罪了,京城天气燥热,沐浴后,睡个安稳觉吧。”
傅泽霖憋着一股劲儿,只等有机会进京见长兄。
京中,兵部尚书阮国安自缢,在被放回家的第三天,吊死在书房里了,熊熊大火让负责看管的御林军冲进来的时候,听到了阮国安惨叫,但也就微弱的几声,火势凶猛,府里乱成一团,御林军也没办法施救。
消息送到宫里的时候,承武帝正在看周琳跳舞,这简直是个尤物,身段柔软如绵,风情万种,绝不是后宫那些妃嫔能比得了的,太过守规矩,反而愈发无趣了。
福安在承武帝耳边说了阮府的事,承武帝还笑着看周琳跳舞,表情都没变,只随口说了句:“死就死了,朕看他还想要害谁!”
“是。”福安退下去,立在门外。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郑皇后,若是在之前,朝廷大员这么暴毙而亡,郑皇后怎么也要见一见承武帝的,毕竟承武帝真遇到军国大事,都愿意和郑皇后说几句,郑皇后恪守本分,可也希望大安国永远都是太平盛世模样,虽不能长篇大论,但偶尔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