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英问:“可有人跟着?”
“银子和兄弟们沿途跟着,一准跟不丢。”金子说。
傅玉英让金子下去忙。
等金子离开后,她才说:“嫂嫂,周家赴万寿宴就事出反常,随后周二小姐频繁入宫,我发现晏欢竟在周家,就差人盯着了。”
“怕晏欢对我不利?”晏姝笑着问。
傅玉英也笑了:“对手是个人头猪脑,昏招也会让人心烦,总不能无心被有心算计了。”
“确实如此。”晏姝知道傅玉英改变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心里想着退婚都憋着不吭声的人了,这样才行,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能说出来,憋着伤得就只有自己了。
因为有这一茬儿,晏姝也想知道是谁要见周琳和晏欢,所以在食府这边就没着急回去。
现如今,不单单食府的生意不好,云皂铺子的生意也一般,虽说预防时疫的云皂有了,后来更是免费赠香囊,可还是门可罗雀。
要说人多,也就济世诊堂门口人不少,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不敢耽搁,生怕得了时疫而不自知。
金子再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东家,是宫里头的人,具体不知道是哪一位,他们去了北城的一处宅子里,那宅子是沈家的。”
“沈家?”晏姝都颇为意外,问:“是沈祭酒家?”
金子点头:“少夫人,这不会错的,我的那些兄弟们对京城了若指掌。”
晏姝眉头微蹙,周琳已经把宫里的几位搅得如此不安宁了吗?四皇子的外祖家便是沈祭酒家,按理说身为祭酒的沈良玉不该是个如此沉不住气的人,她以为最沉不住气的应该是二皇子和贤贵妃。
傅玉英让金子带领兄弟们继续看着京里各家的动态。
“父亲说周琳很可能会给周明道谋个兵部尚书的官职。”晏姝说。
傅玉英眼底有鄙夷:“周家本就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门庭,能用如此手段也不足为奇,只要晏欢不对嫂嫂不利,我便不会搭理她们的。”
“晏欢所求甚大。”晏姝当然知道晏欢会找自己寻仇,不过在晏欢的心里,自己的份量还真不重,毕竟现在的晏欢还笃定武元侯府必定会倾倒,而自己也会因为武元侯府的倾倒而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