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泽恭恭敬敬的单手一礼。
白长鹤点头:“自己人,不用客套。”
嘴上这么说,忍不住皱眉了,他一辈子行医,见到身体残缺的人不少,可眼前这个消瘦的少年人过于惨了一些。
“您老对舍妹多有照拂,小子无法大礼谢恩,失礼。”晏修泽说。
白长鹤阔步到晏修泽跟前,坐下来很自然的拉过来晏修泽的手腕给诊脉。
“真是歹毒啊。”白长鹤收回手:“不过有命在就好,回头给你调理一下身子骨吧。”
等白长鹤过去坐下后,晏姝才问:“您老到南望山了?”
“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你婆母担心你,所以我就得跑一趟了,这边天刑病如无大碍,你要即刻归京,南望山已经准备攻打白契了。”白长鹤说:“刀剑无眼,人心难测,得把自己安危放在前头。”
晏姝低声:“那药,我给他了。”
“我还以为不会这么快,果然越是到紧要关头,越是沉不住气的人多啊。”白长鹤说:“郑皇后倒是派人去文洪县好几次,不过我这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
言外之意,郑皇后明请暗阻,到这个时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生死关头。
二皇子得天下,太子和太子身边的人都难以活命,同样的道理,太子得了天下,以楚家为首的那几家,也都不用活了,毕竟卧榻旁岂容猛虎安睡?
就在白长鹤到白契的第二天,朝廷上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九王乌尔苏率领医道门接管了百年来都是巫族掌管的神殿,并且负责治疗草原上蔓延许久的天刑病,而傅少卿摇身一变成了神殿主。
晏姝特地让非雾把消息说给岱钦。
岱钦一口血喷出来后,直接昏过去了。
白长鹤知道岱钦在这里,想都没想直接过去给诊脉开药,敢用文洪县的人做药人,既然落在他手里了,必须要让他感受一下自己造孽给别人带去的痛苦。
“白契的皇帝这是阳谋啊。”晏修泽感慨。
晏姝不在意:“长兄本来也不在大安朝廷中,所以就算再白契成为了神殿的殿主也无碍。”
晏修泽笑而不语。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就在傅少卿成为神殿殿主后,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