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心思,张罗着众人往回去。
进了国安府,秦夫人拉住了晏姝的手:“这幕后之人,必定是甘棠无疑了。”
“母亲为何如此笃定?”晏姝问。
秦夫人说:“甘棠其人,来历不正,不过到如今对我们傅家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姝儿要提防着些。”
“是,姝儿记下了。”晏姝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秦夫人看得出来,其实有些人也心知肚明。
翌日,京城传言眠月楼一夜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坊间都议论纷纷,说红袖楼之所以摘了匾额,散了那些女子,就是因为知道眠月楼会成为对手,而红袖楼根本没有跟眠月楼一战之力。
江湖,若非在江湖上,就在人的唇齿间。
晏姝只当听了一个乐呵,魏嬷嬷送书信过来的时候,晏姝正在小憩,最近总是会疲惫,是尘埃落定后的松弛感。
“少夫人,您的信。”魏嬷嬷立在卧榻旁边上,轻声说。
晏姝睁开眼睛:“谁来的?”
“是晏家大公子。”魏嬷嬷说。
晏姝接过来书信,都在京城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要写书信呢?
打开书信,看完后沉吟片刻,吩咐魏嬷嬷取来笔墨纸砚,略思索后刷刷点点写了一封回信,让来人带回去。
这边刚送走晏家人,宫里头的乔嬷嬷就过来了,太后要去庄子上住几日,让晏姝坐陪。
晏姝去启禀了秦夫人,翌日一大早就陪着太后离开了京城。
如晏姝所料不差,太后只带了自己和郑明珠。
天子躬耕在南郊,皇后养蚕在北郊,这是老祖宗更留下来的规矩,所以京城南郊有一处庄子建在麒麟山的山脚下,麒麟山如同瑞兽横卧,从皇城东门出来一直往东南去便是傅家的庄子,从傅家庄子往西南去,是天家赏赐重臣的地方,皇长公主和许多朝廷大员都在这一片有庄园田地,或大或小不甚统一,在麒麟山的麒麟首位置,是天家的庄子,从庄子往后山去,还有麒麟山唯一的一处温泉,可以说是最好的地方了。
在这里并无行宫,但有一个气派的宅院。
宅院门口,晏姝扶着太后下了马车,早有庄把头把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跪迎太后和国安公主。